中國仙道之究竟--王德槐先生練靜功的經過

2013120919:30
曾任職於財政部關政司的王德槐司長,對道家丹鼎派功夫極有心得,研習丹鼎大法的靜坐才屆兩年即達陽神出胎、煉神還虛的階段。以下摘錄自"中國仙道之究竟"--- 作者:王德槐

 

民國七十五年元月廿一日晚上七結開始練習氣功,用的是逆呼吸,與我在七十三年自修的大致相同,不過中間多了一個停息動作,但是一站半小時,又不曉得放鬆,練完後一身大汗,內衣全部濕透。

 

元月廿四日繼續練習深呼吸,在吸氣時要想像有氣自腦門作水柱狀進入隨吸入的氣進入丹田,並想像丹田中有火球在燃燒,練習了幾次後,發覺想像有氣自腦門吸入並不難。但怎樣也想像不起丹田有火球在燃燒,不過小肚子倒是很容易發熱。元月廿八日今天練的是吸氣時要將氣吸到丹田後,再送到腳底,在氣到丹田後要想像丹田有火球在燃燒,氣到腳底時,也發想像腳底有二個火球但燃燒。然後稍停,呼氣時想像氣自腳底湧起上昇至會陰,會合後昇至丹田,經丹田至腹中,要想像丹田及膻中兩處各有一個火球在燃燒。球習後發現氣是可以到腳底,上昇時丹田及腹中也都會發熱。

 

元月三十一日繼續前次練習,我覺得自己對這一訓練法已經漸漸熱練,練習時腳已不像進去那樣僵直不耐久站,而懂得自行加以調整、放鬆o手及身體也一樣,同時發覺汗漸漸減少,感到熱的部位也逐漸縮小,集中在丹田及膻中兩個地方, 平時不練習也經常感到丹田發熱,宛如那裡塗有一團辣椒一樣。而每當意念集中在丹田時,熱感也愈甚,練習吸氣時,心目中並可見到氣離開丹田後有如雨股流水急速下瀉,直趨腳掌,腳底同時發熱。呼氣時,可發覺腳底氣流上昇至會陰後,自會陰有一銀白色氣柱筆直上行至丹田,在丹田形成一個較銀元略小的白色發光體,然後再至膻中。

 

二月四日這次練的還是與上次一樣,不通做起來似乎更為得心應手,而且我發現從會陰上昇到丹田的氣流練到後來會從白色轉變成紅色,練完後雖然很熱,可是沒有出汗,當是熱越來越集中同時又懂得放鬆之故。

 

二月十一日今天是舊曆新年初三了一大平起床就準備送太太回娘家,自從除夕那天起,我放假在家,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從早上四點鐘起床, 一天到晚幾乎都在練功,打算用密集方式讓自已在新年開課後可以順利打通督脈(任脈早就開了)。不過今天早起沒時間練,直到下午從中壢回來,時間已經下午四點多,由於一天沒休息,連午覺也沒睡,到家從就往床上一躺'打算先睡一覺,再起來做功夫。想不到上床後心情一放鬆,丹田中一般熱流突然冒起,隨即從下部通過會陰流向尾閭,尾閭一帶馬上就發生很大的熱力及壓力感,心想是靈氣要通關了, 而通督脈是練習這種功夫的第一件要緊事也是危險事,若萬一出了差錯,那可不是玩的。我心中很緊張,趕快打電話找老師,想不到老師去了合歡山,要二天後才能回來,真正無奈之至,祇好站起來四處行是,好不容易盼得丹田中的氣慢慢平了下去。

 

二月十三日這幾夭因為陽氣太旺,每睡必有陽起現象,昨晚睡得太香了,疏於防範,竟夢遺了,醒來從心中包真有說不出的懊惱,平起雖仍照常練習,丹田也仍可發熱,但程度上似乎差多了。

 

二月十六日今天是星期日,一早就起床練習,經進三、四天的努力,丹田又復熾熱如故,倒也叫人歡喜。早餐後躺在沙發上休息,想不到丹田忽然熱潮如湧,真氣流動, 尾閭間跟著熱了起來。趕快打電話向老師請教,老師說是任督要通了, 囑我下午二時到道館去傳我通督脈的訣法,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一時三十分, 由內子開車送我去,等得老師來了傳給我一種輔助動作,要事先練習。我練習了十餘分鐘,覺得氣要從尾閭上去似不困難, 但當時丹田氣並不集中。老師派一位學長在旁邊叮導,我因為心情有些緊張,運氣功夫反不如平常,坐著練不習慣, 又改站著練, 做了好幾次呼吸,總算在丹田鼓起一些熱氣來,勉強通過尾閭,昇上夾脊,過玉枕後不久前額才有一些癢癢的感覺,額頭上也好像堆上了一小堆小氣泡,感到怪不自然的o指導我的學長從外面追求,向我怎樣了,我猶豫了半倘才告訴他,好像已經通了,他要我品叫做一次看看,我又做了一次,這次心情比較輕鬆,做的也比較中規中矩,氣過夾脊後,那位學長用手輕撫我背也感覺到有氣在流動,以後腦門及額角相繼出現螞或在爬般的感覺,那位學長(以從知道他也姓王)告訴我是通了,並向我道賀。不過我心中還是有些懷疑,是不是真的通了。回家的路上我坐在車子裡忽然覺得丹田自動熱了起來, 我試看再次運氣通過尾閭,上到夾脊時感到背部一片混熱,不久前腦正中氣如一條鐵鍊往前行走,然後感覺到真氣宛如一群螞蟻排隊自額前直往下爬,經兩眉中間緩緩向下降落,我依照師囑吸氣從前額進入丹田並把下降的氣一併帶下,不久腹中以下又有熱感,直到真氣全都叫到丹田,這種感覺才漸漸消失,有了這一次經驗,才使我相信任督兩脈真的已通。

 

二月十七日今天工作比較清閒,大概是新年或星期一之故吧!昨晚因為太興奮了,一夜沒睡著,不過精神倒是挺好。早起轉了幾次周天,上行氣還好,下行氣卻不太順利,氣過任督時,感覺也很微弱。

 

二月十八日早上利用呼吸轉動周天,成績還是與昨天一樣,上午九點多鍾我正*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想不到心情一放鬆,丹田忽自動跳動起來,我試著集中意念觀想丹田,並配合丹田跳動調整呼吸,忽然發覺丹田跳動起來越有力,腹壁自然發生凹凸現象,而且是越來越強。隨息數至數百數後,覺得丹田中熱流逐漸加強而且自動流向尾閭緣督脈上升,力量甚大,恍如一根鐵線經夾脊上溯玉枕,其上升速度及節奏與丹田跳動情形一致,丹田每跳一次,氣即上升一段,好象腳踏車上了鏈條轉動時一樣。計算自開始至返還丹田,共走了一百息,完成了一個極完整的周天。晚上又練習了幾次,當我停息靜坐時,忽然發覺丹田再次跳動,定下心用意念隨息觀照數百息後,突覺臀部微微震動,震幅愈來愈大,覺有一條線自下順時鐘方嚮往上顫動,經腹、胸直至頭頂後再循線下走,我想可能是帶脈通了。氣下走到臀下時,發覺兩腿同時震動,再續往下繞,一直至腳底然後向上倒轉,至膻中時,感覺兩臂同時震動,氣往掌肘圍繞。我趕快把左右手互相疊起放在腿上,感覺兩手掌同時上下震動,為時在十分鐘以上尚不停止。我把兩手分開,放在左右大腿上,手掌拍打大腿久久不止。上床後,躺下沒好久,覺得丹田再次跳動,接看上半身發生搖擺,逐漸及於下部,最後兩腿發生震動與第一次打通帶脈情形相似,不過氣不上頭頂而已。震動過後不久丹田再起收縮,覺全身向四面膨脹,身體膨大塞滿整個房間,然後徐徐縮小,恢復原狀後不久再次膨大,當時我妻正坐在床上看電視,似乎也感到情形異樣,問我怎麼樣了?我祇說了一句「沒什麼!」又覺身體再次脹大,這樣一脹一縮做了三次方始靜了下來,當第三次時我試著凝神內視,發覺身體四面有氣如孔雀開屏狀,各種光線中夾著無數帶黑光圈向四面射出,衣服及棉被似全不存在,全身好象空了一樣,這也許就是佛經上所說的作金剛像或大佛像吧!

 

二月十九日早起練習時,丹田忽然自行發動,一股氣走向尾閭,循督脈而上自動運轉了一次,回到丹田後,不久出現一股氣幕自左向右移動,移至極邊,忽像翻開一冊書般向前方緩緩張開,一片灰白氣幕跟著自前至左再往後繞了三百六十度倒回原翻開處合而為一。這時祇見身外氣如園筒狀佈滿四周,接著自兩脅冒出兩大片氣如大旗狀自左右向兩旁上空伸展,同時中間另有一股葉狀氣向上升起,三股氣作品字形顯現在面前,不久中間那一片氣中出現一盤腿坐著的神像,形態枯老。我不敢正視,祇是凝神內守,數秒鐘後神像自行消失化作一片白光宛似氣球一般向下降落,下垂一帶直連丹田,白光隨帶吸入丹田並逐漸自胸部*近,忽覺與任脈相接,全部循任脈進入丹田。

 

二月二十日早起練習用呼吸發動周天運行三次後,再次觀想丹田,有灰色氣幕從前腹緩緩升起,在前腹及前胸內腔作按摩狀,漸漸下降後再在後面升起,按摩後腹及後胸內腔,下降後又向後升起按摩後背,再後又從前面升起按摩小腹及前胸外表。下午工作稍閑,忽丹田熱流潮湧,尾閭壓力奇重,忙將辦公室門關上,略坐即覺丹田氣直走會陰,在肛門附近作鑽挖狀。然後有一氣柱自下向上升起,柱身粗如姆指,色似水銀,上有光芒如燃燒中之蠟燭,慢慢上升至頂,前端忽然快速旋轉,如螺旋向上鑽挖,頂心微微發麻,不久緩緩降下。當時我直覺感到這是通中脈現象,可是照實際情形看來,中脈似乎未曾鑽通,心中頗為失望。光柱下降後,在下腹內先發生揉撚及強烈蠕動現象,然後漸次移至中間轉往左方,最後通及整個小腹,然後又出現一光輪,兩軸正對肚臍及後腹作快速旋轉。不久該輪上升至胸腔,作同樣旋轉後,又有氣自海底如潮水般上升,經小腹、胸腔、兩肩、喉嚨至口後,先在下牙床作按摩,再升至上牙床按摩後,經鼻部上升至眼床,覺兩眼右眼角同時如有線拉扯,為時甚久,又轉至兩左眼角拉扯多時,然後再在兩眼球後方作按摩狀,稍許再逐漸上升至頂,同時發現在左額角土出現一台色銀星,光芒照人,直至氣幕下降後始行消失。氣幕下降至會陰後逐漸移向兩腿,腿部各脈齊開,至腿底後再上升至生殖器部位時,在根部四周作環狀按摩後,又上升至膻中不久轉入兩手,兩手齊起震動,手中各脈齊開,然後下降至小腹,循帶脈旋轉直至於頂,落下後又出現一白色光帶,自下而上如繃帶般捆繞全身,然後徐徐解開。

 

二月廿一日氣自海底作幕狀升起,先按摩下腹腔內四角,然後上升按摩上胸腔上方四角,並向外拉扯,然後轉往腋下按摩兩腋,再下降至腳底,上升至會陰時再按摩生殖器之頭部。

 

二月廿二日入坐後有氣自腹下升起,迷漫整個腹腔,然後化作一疋灰色布幕自丹田向外向上升起,投入身外空中。布幕過後又出現一氣體形如半片拱門自同一位置向身外升起,停於額前,許久方漸漸下降。覺會陰部份有氣流向上快速旋轉並隨旋轉速度,出現一灰色辦狀物,越轉越多,最後形成如一成熟爆開之松果,其上端色白如飾以透明塑膠,略似蓮台而非蓮台之物。

 

二月廿四日晚上靜坐時,丹田氣機大盛,真氣自動循走任督達九次之多,停息後忽有饑餓感,到廚房喝了一瓶牛奶再回客廳小坐,丹田氣機忽又再度發動,忙至書房坐定,竟有一股強大氣流自尾閭向腹中升起,忙以意念導引流向脊孔,竟不聽引導,略停後自作扭彈狀向腹中逐步跳躍上升,至胸腔後,略向前轉,化作蹺蹺板狀,前端突向下壓,後端急速向上跳起,大股氣流藉此向上直沖,數次後方悟可能為打通中脈現象,乃以意念配合,用力向上衝突。但耗時甚久頂門迄無衝開象徵,心中甚為焦急,其希主其事者(我身中的另一個主宰)能夠再接再厲,不要半途而廢,沖到後來,眼見開頂無望,頭部自頸以上忽循順時鐘方向自動旋轉,以後越轉越快,頭內有如被快速旋轉的離心力向上拉扯。忽覺壓力減輕,恍惚見頭腔中無數白光往頂上射出,沖向空中,稍後才紛紛降下。覺有外氣隨同進入,下落至喉時,喉部出現一圓形氣管,管中有一明亮星星隨氣緩緩下墜,同時感覺胸腔向外張開,出現一壇狀物,明星連同降下氣流落入壇口後與自下腹上升的氣流混合,兩氣互相纏繞旋轉,不久出現一狀如太陽,大如乒乓的發光體,然後漸漸下降至中庭後方漸停息。感覺丹田彷佛如空了一般,過去多日來的壓力感及實在感忽然都告消失,起坐後只覺頭頂上涼風習習,好象有氣從頂上進入,心中有些高興,好象中脈終於打通了。

 

二月廿七日這幾天仍然天天打坐,但是氣忽然不走任督,即使強以意念引導也不發生作用,莫不是已到璿璣停輪的時候了,心中好生不解。這一陣子實在進步得太快,從元月廿一日練習日起,到二月廿四日打通中脈日止,短短一個月又三天中,我居然經歷了如許神奇的境界。

 

三月三日早起靜坐時,氣從海底升起,漸漸向上迷漫整個身體,不久跟前方額上二、三尺處出現一大如茶杯、狀似太陽的發光體,懸在空中,然後旁邊又出現一銀白色寒芒四射的星狀物並排懸列空中,我心中暗想,該不是日月合壁的境界吧!要不要依照書上說的用意念把它帶下?心念才動,那太陽狀物已迅速飄下直投胸間,接著那星狀物也隨著落下,投向我身上,轉瞬不見。

 

三月五日自任督停運後,心中總覺如有所失,不知道二月廿四日發生的情形究竟代表了什麼,是不是已經得到小藥?如果祇得小藥,那末以後應該還有三百個妙周天才可再得大藥。如果是大藥,那末五龍捧聖、大醉七天半、馬陰藏相等境界都不曾發生。找遍了坊間有關書刊都得不到答案,心中這個結也老是打不開。注:這個結以後終於打開了。

 

三月八日近來內景已越來越少,靜坐時常感覺到氣會把前後腹撐得很大,也有時可感覺到把頭向上撐得很高,不過中脈倒是每天在走,我參考日本人高藤聰一郎先生的發明實施了體外周天,在氣上升至頭頂時試看把氣從頂上射出,然後循拋物線從前或後方落下,再從椅底自尾閭回到體內獲得成功,而且發現效果極好。

 

三月十一回今天立法院大會,我隨部長到會,坐在旁聽席上,因總質詢中無關務案件,心情很輕鬆,忽覺小腹自動向內收縮,橫隔膜自動向上提升,整個上半身被一股內力牽引向前傾斜,進入靜坐姿勢。同時發覺口鼻呼吸幾乎停止,吃了一驚。試著輕輕閉上雙目,鬧中取靜,憩了一會。記起過去常有類似情形發生,靜坐時體內常有一道力量迫使我上身前傾、頭向下垂。彷佛要我從事觀想,我試著觀想中庭,常見黃庭內霞光璀璨,照映眼目,但近來這種情形已漸少見。今天情形又與過去不同,連呼吸也變得極小極微,有些像書上所說的真息現象發生了。

 

三月二十四日早晨乘車上班。還是老規矩利用乘車時間在車內練氣,車到羅斯福路及辛亥路口時。遇到紅燈停下,正好體內氣機發動,氣循中脈上升到頭頂,我依例把氣射出,透過車頂拋向空中。不想車忽開動,拋出去的氣幾乎回不來,嚇了我一大跳。我想以後再也不能開這種玩笑了。注:以後證明氣行如電,瞬息千里,這一想法根本錯誤。

 

四月一日下午快下班時,忽然感覺到尾閭發脹。有氣在附近集中我記起熊燕學長的話,試著用意念把小股氣導入督脈,上升到夾脊後,發現丹田亦起跳動,心中立生警覺,停止後來的氣再入督脈但那一小股氣卻已過玉枕、上百會循著任脈回到了丹田。記得很多書上都曾說過丹熟不止火的危險,所以結丹後,任督停運應是很自然的現象,真擔心這樣一來會不會有了不良影響。注:這是一個很嚴重的錯誤,還好能及時停止,不然可能前功盡棄。

 

四月十日近來胎息情形越來越顯,坐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不過中脈運轉情形越來越少,先是每天一次,後來變為每三天二次,以後又改為每三天一次,倒是帶脈動的次數卻漸漸多起來,尤其當工作繁重,精力體力耗費較多的日子。晚上靜坐時帶脈都會運轉。

 

四月十二日晚上靜坐時,我上半身原來向前傾斜,頭也略向下垂,坐到四十分鐘後忽覺體內有一股力量把上身抬起。頭也跟著挺起來,然後覺有一股氣從下腹經頭頂向上冒出,越出越多,終於佈滿整個房間。人在其中恍如置身霧裏,約五、六分鐘後才又逐漸回到體內,這種感受實非尋常。

 

四月二十日今天是星期日,我有較多時間從事修練,晚上洗澡時忽發現兩睪丸同時縮入體內,吃了一驚,想不到馬陰藏相情形終於發生了。如果依照日本仙道家高藤聰一郎先生的意見,我已經不折不扣地走到太周天境界了。回憶從二月廿一日正式投師練習日起,到今天為止,正好屆滿了三個月,倘照高藤氏的看法,自發生天火煉形日起即已進入大周天,那末我在二月二十日下午發生的情形依照書上記載似已屬於天火煉形的境界,如從那天起算到今天正好是二個月。倘從二月廿四日結丹後璿璣停輪日起算,那也有一個月又二十六天,從實際情形看來,馬陰藏相應當是在大周天完成以後才漸漸發生,而不是先發生馬陰藏相再完成大周天才對。也有許多仙學家說:「先天一氣、從虛無中來。」這虛無處仍在體內,但依我個人的體驗,這「虛無」不在體內,而是在體外,所以說盡信書不如無書,凡事還是要經過親身體驗才對。經過這三個月的實證,我體會到了中國的仙道功夫不但真正存在,而且有實際上的價值,在未練以前,我雖然還算健康,但對一個五十八歲的半老人來說,身體上很多部份已出現了老化的象徵,最明顯的莫過於視力衰退,老花發生,臉部肌肉鬆弛,體力減弱,尤其近三十年來中西醫未能根治的過敏性鼻炎,予我極大威脅與苦惱。想不到開始練氣後,不到二周,老毛病已悄然若失,待到一個月滿,老花眼鏡亦離我而去,而以後兩頰肉生,步履輕捷,健康之佳為三十年來所未見,白日飛升雖仍待證.返老還童則已有驗可證。

 

五月二十四日近三天來每坐約二、三十分鐘就有氣從體內冒出。二十二日氣從氣海發生,自右而左迷漫整個房間。廿三日氣從頭頂冒出,氣自上而下把整個人都籠罩在氣裏,軀體四肢似都消失不見。今晨氣又從氣海發出,如出岫閑雲自右向左旋轉,然後又從左向右旋轉,離身丈許內都佈滿了氣,最後向上騰起,數分鐘後才漸漸降落,返回體內,接看帶脈快速轉動後,才複歸平靜。

 

五月二十八日早晨上班後,因工作稍閑,趁機小坐,忽覺氣自左脅透出,逆時鐘方嚮往右前方旋轉,越轉越大,最後化作一直徑數丈的碟狀光碟在身前旋轉,許久方休。

 

六月一日早起靜坐,覺頭部發生左右擺動,每次擺動都有氣作帶狀自鼻尖冒出,隨擺動姿勢左右交織,漸來漸大,最後成一白色氣繭,如罩子般把身體籠罩在繭內。人在裏面自動進入靜坐狀態約三十分鐘後,又有氣在右邊湧出,先向左右旋轉,再後化作一片海洋越擺越大,渺無涯際,洋中時有波濤,上映微白色光圈,宛若天色微明時之海面,歷時約數分鐘,才覺氣機轉動,身外氣如百流交彙,紛紛湧同體內。

 

六月二日早起打坐,除仍如昨日發生築繭動作外,氣出來後,先化作一三層樓高的巨大褐黃色氣球,一球不見後另一球再生。然後氣如長江大河般向外湧出,身外境界忽然靜下,出現一大片無邊無際的西部電影片中黃土平原的景色,當時我心一片寧靜,過了許久才覺腹內氣機轉動,身外氣也跟看向腹向湧回。

 

六月三日中午放棄午睡,以打坐代替,坐定不久即覺身體自動向左右緩緩轉動,氣也跟著冒出,隨身體轉動姿勢向身外展開,並升至天上。只覺四外一片銀輝,置身其中渾身恍如不見。後來氣又從銀白色轉為金黃色,直到上班樂起,才慢慢收回。晚上再次打坐,氣出來後,只覺上下四方一片空蒙,許久忽覺前胸中央沿任脈向左右用力裂開。感覺非常疼痛,接看兩腋往兩連擴張,整個人向兩邊漲大了好幾倍。當時只覺身內身外一片清空,其中恍惚有物。透明如水晶,瑩淨似自玉。靜極、潔極。

 

六月五日中午打坐作繭後,又覺肋骨中央隱隱作痛,接著向左右裂開,感到整個軀幹向兩旁擴大。然後有白色氣團自體腔內冒出,在繭及體腔所圍成的空間內盤旋紆卷,所到之處,祇覺一片清涼,百感俱消。我這才明瞭繭的作用在此。數分鐘後,身軀慢慢向內縮小,氣亦漸漸回到體內恢復了原狀。但不到二分鐘,肋骨中央再度裂開(這次不痛了),氣又再次冒出,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第三次恢復原狀後,忽覺右腹腔內平伸出一條白色氣管,頂端似有金色火焰,氣管發生震動時,管梢隨著跳出無數白而帶有金色的氣泡,自左而右逐漸灑向繭上,氣泡愈灑愈小,愈來愈密。最後化作無數淺金色光雨,噴向繭上,把繭又加厚了一層。然後又覺上眼皮冒出兩股粗如姆指,色白而邊上帶有青色的氣流塗向繭上。不久繭上又多了一層透亮白中帶青的氣膜,然後兩肋再次裂開,腔裏冒出大片白中帶青的氣在繭內上下盤旋,隱隱中祇見體腔內外一片清空,涼淨無比。不久盤旋著的氣漸漸靜下,青色氣向中央凝聚成臺灣玉般的一座小山峰,然後慢慢移向體內,整個軀體亦漸漸縮小複回原狀。

 

六月十五回靜坐後除作繭等動作外,在身體正前方出現一非圓非方的爐狀物,爐內紫光瀲灩,射人眼目,中有一道紫色光柱自下而上與鼻相接。個中消息,真正耐人思量。

 

六月二十四日晚上打坐時,情況又有了新的發展,築繭、凝神,收繭後,忽然覺得體內真氣再度上騰,越迫頭頂升至空中,逐漸擴向四面,感到四外空間一片清澈,整個身體也覺擴大,通體呈現透明,只剩周圍輪殼線條隱約可見。數分鐘後,覺體內又另有氣升起,整個身軀彷佛化作一柔浮雲,浮升在額前丈許空中,許久才往下落向坐處。此時只覺形神俱寂,一片空虛,除一點靈智外,全身內外均已化入虛無。約十余分鐘許,下垂雙手忽如鳥之張翅,自動從兩側慢慢向上抬起,至頭頂上後,兩掌自然舒展,掌背輕輕*攏,稍停才自行分開,慢慢落向原處。如此往復作了十次才告停止。事後覺得自己好象有些步入還虛的境界了。

 

六月廿八日有一件我過去一直忘了記,而事實上是每次打坐時都曾發生的事,那就是隧道的出現。是開始作繭以前即已發生的事,最早一次出現在六月五日,當碟狀光碟出現後不久,我彷佛發現坐處正前方下面出現一口大井,裹面紫氣隱隱深不見底,人坐其上大有如臨深淵的感覺。每當此隧出現,雙目即不由自主緊緊盯住井底不放。而井內顏色多變,井徑大小也時有不同。如一旦心神不專,井形亦易彎曲,甚至不見。但昨晚及今早兩次打坐,牆(原是繭)築好後,那奇妙的隧道卻不再出現,身體內的另一主宰看來對此似乎非常在意,一再低頭搜索,甚至爬在池上找尋,無奈那虛無窟子總不出現,卻把人折騰了個半死,真洩氣。晚上靜坐時,那竅還是不出現,後來用盡方法把氣聚集,先沖向前方成了另一道氣牆,再分批下降壓向身前地上,到最後氣變成紫色,落入身前地上時,竅才開始出現。

 

七月一日一連三天都不見那氣隧出現,今晨早起打坐時,卻又再度出現了,不過模樣很小,過去看到的,有如深不見底的寒潭古井,而今天出現的卻是一個個隱約可見的小漩渦,而且稍現即逝,不過晚上再坐時,倒又出現了新境界,在觀想過後,頭頂上不久出現一井狀氣洞,人在底下頭向上仰時,即有一股氣,自頭頂作繩狀向上拋升,不久落下,再次上拋,如此一而再,再而三,愈拋愈高,最後拋至極高處,不再落下。此時人在底下,有如坐井觀天,只見四面真氣迷蒙,許久才收。

 

七月二日接連兩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看到一些小氣漩,晚上打坐時,腹部忽不再剖開,身前氣牆也作得極簿,觀想次數也從過去的十次減少到三次,看來這一段境界大概已近尾聲。

 

七月三日早上打坐時,忽覺腹部有大股氣流向上急沖,循中脈不斷從頭頂噴出,射向空中,為時在十數分鐘以上。

 

七月八日自七月三日起消失不見的虛無窟子昨晚又再度出現,而且見到的洞很大,比起前些日見到的小漩渦大不相同。早起打坐時。照例先作牆,牆作好後,有一股自然力量使得上身挺直,頭向後仰。兩眼瞪向上空,如此多次後,改彎腰下俯,頭快速作左右轉,半晌低頭下視,忽見那竅出現。如此十回後,再抬頭挺腰,眼向前平視,覺有氣自下上升至與眼平。然後向前面及左右擴大,漸大漸遠,不久只見一大片淡金色光芒佈滿眼前,無邊無際,真似已到神滿太虛的境界。許久上身向前徐徐下俯,只覺萬千金色光芒如箭般自外飛來,齊集身上、頭上,整個頭髮佈滿了無數火花,發出一連串拍拍的輕爆聲,情形壯觀已極。頭俯至膝下約數秒鐘後,又再次挺身抬頭,整個人好象剌蝟一般,渾身恍有無數金色火箭再次向左右及正前方散射而出。如此一收一放共計作了十次,然後所有金芒化作一片片金色葉岩狀物向四外移動,再後化作一座極深極钜的金色峽谷,許久才收牆出坐。晚上打坐情形甚佳,除了正常的築牆、觀想、凝神、拆牆之外,牆拆到一半時,我身中的那位主宰竟開玩笑地露了一手,利用尚未收回的氣轉瞬之間製作出十件古怪精奇的東西出來,一一塞進我的肚子裹。記得第一件是一個大卡車輪胎大小的外圓中方的古錢狀物,中央方形缺口內佈滿了正在旋轉著的光彩的東西。先橫著轉,再直對我轉,然後轉進我的肚子裹。第二件是一個三尺大小的圓形,白色半透明中間嵌有一塊深褐色四方形帶有四角的盤狀物,也相繼轉進我的肚子裹。其他記得起來的,還有一個巨型的,外緣帶有許多U型凹槽的極為精緻的銀盃及一把比人還高的舊式銅鎖,統統都塞進我肚子裏,塞得我好脹好脹,出坐後太太問我要不要喝綠豆湯,那裹還喝得下?

 

七月十日早起打坐,築牆、觀想一如往日。但在氣出去後,將要收回時,上身忽然自動前俯三次,眼前跟著起了動盪,不久正前方出現一個又深又大的恍如電視裹看到的時光隧道般,其深無比的大洞。好久才慢慢消失,然後又出現一些山水、風景畫面。我想為時已經太久,不想看了,心念才動,身中那另一主宰立即如斯回應,停了下來。昨天出現的古怪大餐也因此不再出現。

 

七月十一日下午三時四十分,我工作稍閑,*在辦公桌旁對窗站立,試著閉上雙眼,待得心平氣和時。發覺有氣從兩腋作團扇狀向上發出。把頭包圍在內,然後身體跟著起了收縮,那一片氣也跟著身體收縮或擴大而變化,看來畫中佛像幅幅帶有光圈,確實不錯。

 

七月十二日今天是週末,下午不上班,午睡醒來已近三點。起來就在床沿坐著練功。坐定後好久。不見築牆動作,只覺氣從下部透出,逐漸佈滿身前。然後頭向左右自然擺動,身前氣因頭的擺動跟著向左右及正前方如漲水般向外擴散。待擴至極遠,形成一廣大空間,頭忽自動作圓形轉動,眼前氣跟著捲動。不久形成一其深無比的氣的隧道,半響消失後又另有隧道紛紛出現,如此不斷消失,不斷發生,隧道越來越多,卻也越來越小,最後成為無數小漩渦而終告消失。然後感覺雙手及臂出現一股壓力,自然向上抬起,超過肩膊後,再以手背向上往頭頂作千手觀音狀合攏,不久鬆開慢慢落下,稍停再次舉起,如此反復運動,足足作了四十次。

 

七月十三日下午三時許,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忽覺心氣和平,百念俱寂,兩手出現一股自然力量使得兩臂不由自主地抬了起來作出千手觀音狀,因坐著不便,乃站了起來,計先後作了四十次方才停止。坐下後發覺氣已從下部透出,擴散在四周,然後頭自動向左右擺,氣隨頭的擺動自行擴散至遠處。當時只覺面前一片空虛,無物無我。不久頭部再度轉動,眼前氣又化作一條氣隧,久久方消,然後帶脈轉動,眼前豁然開朗。事後坐在側面看電視的妻告訴我,她也受了影響,丹田內氣熱如蒸,不斷往上直冒,而坐在較遠處的孩子們則說我有些動作好象是乩童,聽了使人啼笑皆非。

 

七月二十日今天是星期日,早上起得較晚,練功時發現近來境界頗有變化:一、練時氣多從小腹右側冒出,每當氣往外冒時,丹田及小腹收縮甚劇,回收時更為吃力,回來的氣似乎逐漸變得凝重,而且速度很慢,必須集中意念,頭部不停幌動,腹部也出現狀似轉盤的東西不斷旋轉才能慢慢回收。二、出現的隧道越來越像高雄新建的過海隧道,不過極易彎曲,維持直線甚不容易。三、最後氣會向下旋轉,集中在臀部以下,逐漸像龍捲風一樣旋轉著向上升起,整個人有被向上抬起或吸起的感覺,可惜力量不夠,而我這一身凡胎俗骨也沒有完全氣化,那裹始得起來!但是那一股躍躍欲升的感覺,使人覺得真有一天會飛將起來。

 

七月廿三日從廿一日開始,我有一種感覺,目前的情形可能又將要變了。一連兩三天由氣化作隧道時都出現了若干困難,倒是我身中那另一主宰真虧他能想出種種辦法使過去現像再現,但很明顯的其效不彰,也滿足不了他本身的需求。

 

七月廿五日昨今二天練功時,發現牆不再作了,坐定後不久,上身即自動慢慢向前傾,頭低得幾乎碰到地,氣息及意念也跟著下傾速度慢慢減少,終至於無,情形就像靜坐到極靜時一樣。當時我就把超覺靜坐的功法運用到這上面來,而且自己設計了一個自己認為適合的密音,發覺效果很好。下俯到底後,靜寂稍許,上身又自動慢慢抬起,然後挺腰抬頭向前平視,不久又再次下俯。如此上下共作了十次。再後一次抬起頭來時,面前立即出現巨大氣隧,情形比過去還好,氣隧出現後,小腹即有強烈吸取狀,我看過一則報導說:「神以虛空為糧」,那麼這些氣隧如果真是體內元神所需的糧的話,氣隧本身應該是虛空中的虛空了,這就是我身中的那另一主宰為什麼對這些出現的氣隧如此地有興趣的原因吧?

 

七月廿八日昨夜及今晨練功時,又出現了新境界,當我看過隧道,演過千手狀後,忽覺有一股自然力量要我躺倒,當時我正坐在床沿上,就順勢躺倒,成為上身在床上,兩腳在床下的姿勢。只覺有一陣銀白色的氧從腳尖而上,循著雙腿、腹、胸上到頭頂,然後又從頭上逐步回到腳尖。不久又有一股淡金色氣體依照前法上到頭頂,又從頭頂再回到腳下。如此共作了十次,氣到處全身肌肉都為之震動不已,為時在半小時以上。

 

八月二日才停幾天的築牆動作,這兩天又恢復了,不過範圍己小,只在正面不及兩側,倒是在頂上費的時間較多。牆築成後,緊接著從右腹側放出氣來,因出來的氣甚為濃重,須以下巴向兩邊勾撥分散在面前,然後因頭之搖動力撥出現隧道,小腹跟著作吸取狀,資神飽餐後,隧道消失。又有氣在下盤旋。作龍捲風狀向上卷抬,然後身體向後躺仰在床上,除有氣自行上下震動身體各部分外,兩手也時作灑水狀,十指齊揚,指上即有一股股氣灑向身上、頭上,細體這一動作似在促使身體氣化,昨夜果然起了作用,當再次躺倒後,不久即覺雙腿被一極大力量吸引,然後感覺腿中似有一部分東西被吸引向上升起,接著頭、軀幹也有一部分東西跟著向上騰起。如不是肉體仍在床上有貼著感,幾疑整個人都已騰空升天了,真正奇妙之至。

 

八月三日下午看了天岸居士著的靈力發顯術,其中一段有關天眼通的記載,說是具有靈力修養的人,可在他人書就藏在信封內的數字,經過靈力透視後,加以發現。我這個人不喜歡做擺戲,但對這一點卻有興趣,為了試驗自己是否具有這份功力,我叫老二之藩拿一張撲克牌放在厚信封裹,拿來擺在額頭上,集中意念半晌,心目中隱約顯現出一個紅桃的影子,於是我說是「紅桃」,打開一看,果然不錯。

 

八月四日過去老師曾說過,煉到中脈通了就可以出陰神,他也說過同門先進中多有出陰神經驗者,可我卻無意一試。這幾天感到體內氣機勃發,真氣澎湃,躍然有隨時外溢之感,又看了天岸居士在他所著的靈力發顯術中有關他自己出神的經驗報告,今天午飯後,下班猶早,閑著有些無聊,想起賴司長英照兄身負重任去美國開會,很想去看他一下。但這時候美國正在午夜,又不知他住的旅館位置在那裹?也就只好罷了。於是想到何不回家去看看老婆及孩子,當時人坐在沙發上,輕輕閉上雙目,集中意念,想著家中的孩子,不久即感到體內真氣往上升起,接著中脈微動,小腹中有氣循中脈從頭頂射出,如一片雲般作帶狀離開身體向上飄揚而起,轉眼已至家中,透過前面玻窗進入客廳,隱約可見沙發、茶几等物,但卻不見人影。我想該不是在餐廳吃飯吧!自覺又如一陣風般循樓梯而下,經廚房至餐廳乃至孩子房間,都不見人影。判斷他們一定到外面吃飯去了,還是回辦公室去吧!想到回來,氣恍如一陣風回到辦公室與坐著的身子合而為一。看手錶正好十二點三十二分,馬上站起來打電話回家,好久不見有人來接,證實妻及孩子確實不在家,這真是一個令人難以忘懷的經驗。

 

八月十六日今天是週末,午睡後即起來練功,作過築牆(近來又恢復了)及壯神觀隧動作後,體內真氣即開始脫身而出,升入空中,然後身體後仰,躺在床上。不久感到真氣一層層從足到腿,從腿到軀幹,從軀幹到頭頂,像橫著被剖開一樣,一層層脫體升起,整個人分作五層,一次次騰空而起,然後在頭上形成一狀如工廠中的大煙囪般,直聳天際

 

八月二十三日好象每有新境界都在星期六出現,下午練功時,忽然發覺不必再躺下了,只要坐在床沿上,氣即可從四肢、軀幹乃至頭部逐漸脫體而出,升往空中。

 

八月二十四日晚上躺在床上練功時,當氣脫體升空後。不久覺有一股白色光輝自足而上緩緩通過腿部上方,延伸至軀幹、頭頂,又自頭頂緩緩回到足上。如此多次後,又有一片狀如繡有花紋的白色紗狀物(如新娘禮服所用者)自右而左,將整個人輕輕的、密密的加以包裹。半響又如雪花下降,自足至頭均為一片厚厚的細雪所覆蓋。接著不久,又有多片類似透明的壓克力玻璃狀物自下而上被於全身。然後又出現一大片棉絮般的被狀物覆向身上,躺著的身體自動左右翻轉承受,許久方畢,然後收氣起坐。方要收功,忽覺面前又有氣流動,越來越大,後來又有一股自然力量使人再次後仰,躺向床上,覺得又有一片氣團在身體上方流動,而且越聚越濃,顏色也愈來愈深,最後變成黑色,中間隱隱出現一本地山胞雕刻的人頭狀物。我立刻警覺到情形有異,抱著魔來魔斬、佛來佛斬的心態置之不理。但那怪像越來越近,我為了求得內心的空明,暗中默誦起「般若波羅密多心經」,才念到「色不異空,空不異色」二句平放在兩側的雙手突自動向上抬起,反掌向外揮灑。上空黑氣遇揮出手指,彷佛像遇到剋星一般,立刻往上騰起,數揮之後即告煙消雲散,我繼續念了幾遍白衣神咒,收功後只覺一身冷汗。

 

九月十三日早上起來後略事嗽洗,漫步走到山上,只見晨曦甫吐,四外境物清新異常,我選了個背陰處坐下,輕輕閉上雙目,只覺體內氣機動盪,不久面前出現一條條由氣形成的隧道,自左至右緩緩通過眼前,此時雙目微微張開露出一絲視線,眼神緊緊瞪住通過的隧道,腹部向內收縮作吸取狀。不數分鐘已覺脹滿。依近來的體會,這些氣隧似乎是宇宙中能源的集中,丹經上曾說「神以虛空為糧」。這虛空就是由氣形成的隧道,吸取隧道不就是吸取虛空?吸取宇宙中的能源以強壯元神的體質麼?所以我認為從氣隧的發生到吸取的一切過程,概應歸入煉神階段的功夫。依照過去經驗,煉神功夫過後,應當有一陣以頭斜向左下力撇(約九十或一百下)的動作,然後從身下跟著卷起一股逆時鐘方向向上旋轉升抬的力量,接著身體內有一陣陣的氣自足而上透頂而出,升到空中。今天這些現象都未發生,只感身外真氣流動,淡金色的氣流佈滿空中,像一大片濃霧迷漫在眼前,約半小時許才慢慢進入體內,睜開眼睛,只見青山溢翠,景物如畫,心中充滿了喜悅與力量。

 

九月十六日下午工作比較清閒,我在辦公室裹面對馬路站在窗前輕輕把眼晴閉上,只見一條條氣隧很快就在身前出現。而且也感覺身上有許多地方,尤其是腹部隨時都會露出缺口,像張開了嘴一般讓大股真氣像水似從缺口處流入體內。氣對我來說,真是隨手可得,毫無困難,而且也可以依照自己意念隨時把氣從體內射出輸到他人身上。

 

九月二十七日近一周來,煉神工作似乎愈來愈少了,慢慢地減為一天一次甚或二天一次,而今天竟在氣化動作中夾入煉神動作,兩者竟合而為一了。

 

十月十三日這幾天練功時。放出去的氣在回來時,總變得越來越凝重,今早練時,覺得回來的氣竟好象膠著一樣,顏色金黃,呈愛玉冰似膠凍狀態,而且回收時間甚久。又過去幾個月來,不論何時,只要閉上眼睛,放鬆心情,就覺得有大股氣從四外湧入,頭部、股部,甚至腿部、雙手隨時都會有裂口出現,氣就由裂口中像泉水般流入體內。

 

十月十九日晚上要參加同學會,所以把今天應做的功課改在白天提早做了,練後覺得過去那種飛躍、升騰渾身是氣,隨時都待向外發射的現象,似乎在慢慢消失,每坐氣只在體內上下騰挪,必過許久才能脫體而出,而每坐約有三四次出入的情形。

 

十月廿六日今天是星期日,天氣很好,上午十時,打坐時再次試驗出陰神,地點是故鄉縉雲。意念集中後,不久即覺故鄉出現在眼前,一幕幕,一處處,好象在看舊時默片電影,回到了小時出生的故鄉。只見景物依舊,故居寂然不見半個人影。以後又到了仙都,倒是在路上看到遠處有一輛汽車。再回到隔溪卻看到父母墳墓,一坵黃土,荒草蔓蔓,出去的神像是一陣風,一具在飛翔著的紙鳶,淩空禦氣不著邊際,聽不見聲音,看到的也都如在霧裹,恍恍惚惚來去雖止頃刻,事後卻渾身是汗,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出神?

 

十一月一日今天雖然不用上班,我卻依舊早起練功,坐約數分鐘後,只覺體內氣機激蕩,氣像蒸籠般往上升起,一陣過後,又覺有氣像巨竹般自頭頂冒出,節節上升。接著又另有氣像一棵灌木從右升起,過後又另有氣像一束嘉禾,結實壘壘從左邊升起。三道氣從右到左一字橫排,往上升舉,稍停又有氣顏色如金,像一個等邊三角形自身前向上升起,愈升愈高,最後恍如一座三角形小山,光明照耀,橫在面前。這種種境界一幕幕出現在眼前,上升後都不見落下,次數之多,記不勝記,直到最後上身自動前俯,才覺有無數氣流紛紛從空降下,回到體內,接著帶脈大動,許久方才收功出坐。

 

十一月四日早起靜坐,情形甚佳,第一批真氣脫體升空後,稍停氣機再次發動,先由頭頂中央冒出一股氣上升至空中,接著有另一股氣自右邊升起,最後左邊氣出,三股氣並排升入空申,境界非常清楚。我想該不是三花聚頂了吧?不久又覺氣機再次發動,腹及胸均自動向內用力收縮,自感另有一股氣從膻中以上地區冒出,冉冉向上升起,而心臟也隱隱作痛,使人覺得五臟的氣都冒了出來(過去也曾有過一次類似經驗,那次心臟痛得更利害。)不久兩手自然高舉,頭跟著上仰,覺頭上氣流迴旋,自感小腹及腳同時伸直用力,左腳姆指自動緊壓右腳姆指後,頭頂上方漸漸出現氣的隧道。我瞪著眼睛凝神觀想,腹部也跟著起收縮,許久全身同時放鬆,隧道自然消失。覺又有一股氣流在身前流動,然後頭自動左右擺,氣也跟著漸漸擴散至遠處,形成一座其遠無涯,中間微微隆起的氣山,人被罩在山底下,靜靜地坐著,半響帶脈忽然大動,所有出去的氣都一起回到體內。事後仔細揣摩,好象真正發生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境界了。

 

十一月十一日近來氣機異常活潑,每坐氣離體上升都在八次十次左右。昨夜練功時又出現以手指揮灑現象,灑後覺體上氣一層一層如棉絮般脫體飛起,直至最後尚剩少許氣時,覺有一股自然力量從足底發生,像抽絲般往頭頂抽拉,所過處如有輕微觸電,待氣全部出盡,自覺除此心(意識)尚存外,餘均已消失,隱隱中可見自己全身上下祇剩一副骨骼,尤其頭顱竟與博物館中所見骷髏一般。不過心中倒很安祥,祇覺有朝一日撒手西去,樣子也就如此罷了。

 

十一月十四日昨晚練功又再度出現三花聚頂、五氣朝元境界,也再度發生十一日雙手揮灑及體氣脫身飛離情形,到最後頭(腦)內氣像抽絲般從頂上出去後,我想集中意念希望知慮之神亦一起脫體隨氣飛去,結果是氣還是氣,感覺部份終究還是留在體內。下午在仙道雜誌上看到林一民前輩過去了,心中很不是味道,我一向欽仰他深通佛道,修為高深,還一再與妻相量打算到中興佛堂去向他老人家請益,想不到他已離開塵世。古之仙壽數千歲,今之仙壽數十歲。毛病究竟出在那裹?看了後一天都為之不懌。

 

十月四日今天是週末,依過去經驗應當有一些新的進展或新的境界,不過今天似乎是例外,早起練功時,氣出來極為不易,坐了半天隻在身體上下流轉,

 

十一月十九日近來不見已久的氣的隧道又漸漸多起來了,不過看到的都作煙囪狀,從頭頂高高向上聳立,人在底下往上看,彷佛上接天際,氣化的動作仍在做,不過境界沒有開始時分明瞭。

 

十二月四日。近來氣越來越凝重,昨夜練功時,覺得氣濃重得好象麥芽糖一樣,極不容易脫體騰升。

 

十二月二十二日昨晚練功有了新境界,人在進入杳冥後,忽覺右手自然向上抬起,掌緣與臉頰中間似乎出現了一個小湯碗,裹面好象盛有什麼,那碗似乎一直有一股要落下去的感覺,只因掌緣緊緊夾著。忽然那碗滑到前面來,頭才向右偏得一偏,碗緣已碰到嘴邊,碗中似有什麼跟著流入口內,好象喝了什麼一樣,體內忽覺有一股力量在往下流。下部跟著有陽起現象,經按定心情加以控制後,覺得那股力量又逐步往上流經腹、胸直達頭頂,然後又從頭上分段作弧形飄往下部,往返數次才停,雙手掌跟著揚起,作了許多動作(近幾月來常常這樣),然後雙掌併攏離臉寸許在臉上上下慢慢移動,掌到處覺有一股溫暖氣流從掌內放出,最後雙掌貼面,在臉上上下撫摩,漸及頭髮,狀與外丹功老師教的洗臉洗頭動作一樣,祇是速度較快且全是自然動作而已。然後又有洗手動作亦與外丹功老師所教的一樣。事後想起來,可能很多世傳的導引功夫都是由此而來,不道我身中的另一主宰,竟似無所不知。

 

十二月二十四日昨夜練功時,感覺胸、腹等部位大力收縮,中田氣一陣一陣往上走,鼻腔、口腔乃至整個頭腔內都灌滿了氣,似乎有神移上院的現象,因此我也用上了六字真言「念動向太空」的訣法。但過去老師曾說過,本門功夫並無十月懷胎境界,那麼昨夜出現的又代表了什麼?是神移上院?還是氣移上田。我通中脈結丹的日期是二月廿四日,算到昨天正好滿十個月,十個月對本門功法而言,是否應有某種意義?注:經實際體會,「念動向太空」功法並無助於事實,反易著相。仍以不用為宜。

 

元月十六日近來練功實境變化頗多,每次出來的氣已經逐漸從過去的濃霧狀、營火狀而成為近來的看起來似乎是一大團由半透明(乳白色)玻璃電燈泡發出來的光一般,中間銀白色,漸向外緣,漸轉為金色乃至金紅色。而身中那位主宰再近對我的外表也開始注意起來,洗臉、洗手、梳頭那些裝飾門面的動作也不斷出籠,這幾天又要我打沙包、練拳擊,惹得妻及孩子們看了都笑。

 

元月二十一日近日每練功,兩手十指就自動結疊,按覆額上。繼而又自臉而下,逐步虛按直至下腹。又有時,雙掌併合或作劍訣,或四指互握另手掌背,兩姆指平合。或循頂心中央擦摩至後腦,或沿鼻樑至人中循任脈往下擦摩至陽根,種種境界,作用何在?難以忖度。又常自作合掌和喃狀,如同時默誦波羅密多心經,則雙掌會隨咒語段落而起拜,真正神奇之至。近來練功,時入混沌狀態,每覺身心俱寂,有時時間甚久,彷佛已經睡著,但心中依舊清楚,可聞自己呼吸轉換之聲。忽然醒來,體外真氣仍在行走不停。

 

元月二十六日自從上月發生類似神移上田的境界後,近來每次煉功均有甚多手的動作,如按摩頭、臉、手等。最近又發生以手覆額及以手覆頭的動作,心中非常不解。從昨天下午開始,情形有了很大變化,雙手覆頭時,不但手上熱流洋溢,頭週邊也感真氣迴旋。溫暖異常,看來年後可能又有新發展。

 

二月二日今天是大年初五,春節期中除初三陪內子回中壢外,幾乎天天都在家裹練功。練時每覺頭蓋部分毫光閃爍,映照內外。昨夜練時,又見有雪花飛墜現象,雖然為時不久。卻隱覺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裏面出來了。老師曾說本鬥功夫只結丹,不結胎,那末除了出陽神又會出來些什麼?注:見到雪花飛墜現象,就已到丹經上說的天花亂墜境界,表示陽神將出來了。

 

二月五日昨夜練功時,再次見到雪花飛墜現象,時間較初一為長,所見也較前次為多,而且一連三晚都出現雙手握拳,敲擊前額現象,先則一次敲擊十下,敲得腦袋咚咚作響,一晚敲擘二、三次,近則一次就敲三十下。昨晚更化拳為掌,雙掌合攏就像理髮師父敲腦袋一樣。而且雙掌覆額動作還在做,不過每當掌離額頭後,隱隱可見下面霞光璀燦,隨手上升。

 

二月十日昨夜練功時。氣機劇烈發動,真氣不斷自下部快速上行,直沖額頂,像要打通額頭一般,雙掌自動相結作劍訣,兩食指不斷在額上作劇烈摩擦,真弄不清楚什麼景況要發生,正在要緊關頭,妻忽然進來了,還坐下來在桌子上寫字,筆與紙的摩擦聲不斷進入耳中,擾我神思,直待我出聲請她出去,她才離開。但整個練功程式也已近尾聲,要出現的境界,終究不曾出現,心裏真正懊惱之至。注:煉氣時一定要清淨,嚴防閒人進出,不然誤事不小。

 

二月十三日連績多天來的掌按額頭,拳敲腦袋動作,到今天終於有了答案,今晨五點不到即起。坐定後體內氣機即行發動,然後改臥床上,覺有真氣在身外圍繞。不久雙手上舉合掌,十指自然相結往下覆按額上,數分鐘後又緩緩自頂輕撫頭髮移往後腦,然後緊捧後腦躺在枕上,又數分鐘後撒掌再向上抬起,兩掌手指再度相結,合攏作拳狀,然後移向上額,以拳敲擊額頭六十下。再以掌緣快速摩擦額頭正中央百餘下,然後又化拳為掌按覆額頭數分鐘,抬手撒掌後,祇見額上一片光輝色如晚霞,應手而出,整個頭部恍如不見。以後光輝逐漸擴大,整個人均漸消失,只見一團霞光約丈許大小,逆時鐘方向在身上旋轉,雙手張開,時隨霞光轉動作回轉狀。許久,光漸收縮,化作一極大圓柱向上升起,進入空中,人在柱下祇見柱內金光閃爍,高不可量。以後圓柱漸漸消失,雙手再接額上,然後又化掌為拳,再次敲擊額頭一百二十下,發覺又有另一股氣,顏色深紫,作圓柱狀向上升起,柱內紫光電漩,恍有無數巨大紫色水晶在不停閃閃發光,直至遠處軍營中起床號聲不斷傳達,方才停功,正好煉了一小時。這大概就是近來一切不能解釋的動作的答案吧?注:這答案完全錯了,而真正的答案應在三月九日晚上。

 

二月十六日昨天是星期,一下午都在書房裏練功,先用坐姿在床邊坐了約二十分鐘,待得氣機暢旺,全身騰奮再躺下改用臥姿,然後先以雙掌相結按覆額上,數分鐘後化掌為拳,敲擊額頭數百下,撤掌後頭上真氣宛如一片金光從額上冒出,佈滿整個房間,在身體四周流動、數分鐘後,才漸漸聚成塔狀,向上升騰。約停二十餘分鐘後,再次出現雙掌覆額及拳擊額頭動作,拳急力猛,咚咚作響,有些嚇人,幸好並不疼痛,鬆手後又有氣再度從額上冒出,如此一連多次,直練了二個多小時才收功。今晨練功情形大致與昨夜相似。不過在第三次氣出來後,身體忽自動向右側轉,我把右腿伸直。左腿微曲,作獅子王式側臥。不久,覺體內氣不知從什麼地方出來,像光罩般把整個人罩在光裏,此時呼吸完全停止,深深進入胎息狀態,祇有心裏仍極清楚,甚至連偶然換息的聲音都一一可知。

 

二月十八日昨天下午因人事行政局二位副局長及四位處長到中正機場參觀海關,我奉命往陪,直到晚上九點三十分才返家,即開始練功,祇覺真氣一股一股自頭上冒出,籠罩四周,離身體丈許範圍內只見一片金霞在起伏騰挪,整個人都溶入霞中,直到十一時四十分才收功。

 

二月二十四日昨夜練功時,氣出來很慢,不過出來後,就像一大團從電燈泡上散發出來的光輝一般,燦爛的白中帶著金色的光輝籠罩在整個人的四周,當時只覺整個世界都變得一片沉寂,人在其中真是內想不出,外想不入,身心靜到極致。約十數分鐘,再次冒出一大片紫中帶紅(好象豬肝色)的氣,把人包圍在裏面,一切又再度進入沉寂。祇覺整個人進入深深的胎息狀態中,內心裏充滿了喜悅與感恩,小腹緊緊地往後收縮,前後腹壁幾乎黏在一起。不知過了多久才恢復呼吸,待得收功時,看表已練了將近三個小時。

 

三月一日今天是星期,早餐後,天放晴了,院子裏一片陽光普照,我在書房裏練功,覺得氣不出來,就拿了坐墊到陽臺上打坐,暖暖的春陽曬在頭上、身上,合眼祇見面前一片金光,整個人不由自主地作起前後俯仰的動作來,自感有不少陽氣(或者是能源)被吸進體內,效果好象不錯。所以一下午連要練的意思都沒有。晚上八時後開始夜課,氣出來後不久即化作一條龐大隧道,聳立在頭頂上。隧道中隱隱可見一片片朱紅色、狀似輕紗的光,滲雜在氣壁上。想必是日間吸進來的太陽精華吧?可是並沒有和其他的氣混融,卻像一小幅一小幅朱色的薄紗點綴在深長的氣隧中。

 

三月二日自馬陰藏相後,對性生活的興趣自覺已日漸淡泊,尤其近來幾已全忘,想必是精都已經氣化了。不想昨夜一睡竟會夢遺?怪的是睡到後半夜又有陽生現象,看來日間太陽是曬得太久了,攝取的太陽精華太多,一時不能消化之故吧?

 

三月九日昨天是星期,早上及下午分別練了二次功,出來的氣已變得澄清如蛋白或像未曾著色的果凍一樣,因為下午練的時間久,到了晚上竟連一點要練的意思都沒有,自動的放了一次假。今早二點半即起來,閉目坐定後,不久氣機發勢,約坐了十幾分鐘即采臥姿,想不到躺下後體內真氣竟不再出來,祇管攝心閉目,甚至腿腹震動,但體內氣就是不出來,這樣靜靜的躺著直到天亮,看來又不知有什麼新情況要發生了。

 

三月十日昨夜打坐時,氣機奮發,旺盛異常,兩手不停握拳在頭上額上用力拍打、摩擦,到十點鐘後,體內真氣一陣陣直往頭頂上沖,兩手掌相合,掌緣在額上快速摩擦至上千下。在一片麻熱感覺下,忽覺發下額上一股熱流破皮而出,直沖空際,好象額上被打穿一洞。收功後,臨鏡一看,前額果然多出一道半月形的灼痕,好象二郎神一樣,多了一隻眼睛出來。早晨起來後,感覺額頭上生了一道氣柱,如同羚羊角般,總有一尺多高挺立在面前,頗令人難以習慣。

 

三月十一日昨晚練功時,發覺大股氣從額上洞中冒出。早上四點左右起來練功,不久感覺到整個人都已化作一團氣,清淡透明,慢慢升起在房中盤旋。

 

三月十三日下午我與賴司長陪薛次長到中正機場視察臺北關,巡視驗貨場時,忽然一隻小鳥飛下來,停在我頭上。我吃了一驚,用手揮擋,才把它嚇跑。真奇怪不但家養的小鶯哥喜歡往我頭上飛,甚至連野鳥也喜歡落在我頭上,該不是我頭上有一股人看不見的光而鳥卻見到了,所以喜歡往亮處飛吧?

 

三月十九日近來境界頗佳,每坐定後,祇要雙目閉上,體內真氣即開始發動,然後氣機越來越蓬勃,約十餘分鐘後,氣機已達於全身。然後自有一股力量使人後仰,躺下在床上,不久雙手十指自然連結,覆於額上、頭上、後腦,數次後,氣逐漸從頭及身體各處冒出,向空升起,整個人似覺均已蛻化,隨氣在空中盤旋,許久又覺氣向下降漸漸凝聚身旁,在四周形成一約數丈高的氣坵,把整個人籠罩在下麵。然後身體各部分逐漸產生沉重感。思慮也漸趨靜寂。慢慢進入深沉的胎息狀態,除心中清楚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似乎都已進入深深的睡眠狀態中,好久好久,才忽然一驚而醒,然後雙手自然作出種種手勢最後還打了一套拳,才慢慢收功。

 

四月二十一日近來每練功時,坐定後氣就來,不久自有內力牽引,躺向床上。然後體內氣逐漸冒出,升入空中,待他慢慢回來,籠罩體外,身體各部份自然進入一種靜止狀態中,然後略作一段心息相依功夫,待得胎息漸漸發生,心亦跟著漸漸靜下,直到息止心停,神氣俱寂,整個人完全進入定中,好象發生冬眠狀態一般。幸運的是我不久前正好看過陳希夷祖師的睡功法,照著做居然中規中矩,成績很不錯。不過昨夜情形又有變化,躺後不久,就感到整個人都充滿了氣,渾身酥麻,體內每一個細胞都有一種如觸了電般的感覺,除心中仍舊清楚外,手足四肢都極沉重,半點也不能動彈,而氣則從頭上逐步的向下移動,重感也愈甚,如此約二小時後,才漸漸進入定中。又覺整個人完全氣化而起,騰入空中,直到十一點過方如大夢忽醒,一直等到梳洗上床就寢,發覺渾身氣機依然盤旋不休,真是從來也沒有過的經驗,看來或許真有那麼一天,白日升舉也說不定?

 

五月五日近來情形與上月甚為相似,每於入靜後氣就從下部開始向上騰升,進入空中。一次、二次,也不知道有多少次,為時總在一小時以上。然後滿布空中的氣又漸次下降,慢慢回到身上。這時身上自腳而腿,自股而腹,自腹而頂都發生如觸電般的感覺,手腳四肢同感酥麻無力,人亦漸漸進入恍惚狀態。如此許久,又有一股力量使人向右側轉,成為側臥姿態,兩手自然擁抱,右腿拳曲、左腿微彎,當時我採取心息相依功法,祇覺息息到根(丹田),數至六十息後,息愈來愈微,心也愈來愈靜。三百息後,息止心停,人完全進入定中,到後來竟如冬眠一般睡著了。二三小時後,一覺醒來,發現身內身外氣機猶在繼績流走。最有意思的是自從藏相後,精已盡化氣,外陽終日不起,但自睡功發生後,每次收功都覺下體勃然,回異平時,當是元和內運之故吧?

 

五月二十四日今天是禮拜,因為潘委員衍興先生要來,所以起得很早。八點才過客人就來了,還有一位廣東籍的黃先生同來,大家交換了一些有關練功方面的事,到九時客人才走。一看時間已經不多,上午就給自已放了個假。下午二時半開始練功,煉到將近四點鐘時,感覺到今天的氣特別強,而且一陣陣的從頭上至往外冒,到四點五十分左右,忽然發現眼前多了一雙大腿c再留神時,突然看見頭上出現一個約有三寸多大小的小人,全身裸露,伸著雙大腿坐著,還回過頭來直朝我看,一張小臉長滿了胡渣子,再仔細看時發現那不正是我自己的縮影嗎?我猛可驚覺到出神了。不過看那小人對外在世界似無任何驚奇或不安之狀,我心想初次出神。總不宜太久,以免發生意外,正思索時,忽覺體內有一股毫光沖出,把那小人包在光裏,意念略一轉動間,毫光向裏收縮,連著把那小東西也吸進頭裏去了。事後再要想像那小孩兒的模樣時,只覺再也想不起早先那眉目宛然的樣子來。

 

七十六年七月 王德槐錄于財政部關政司(全文完)